第三讲:游戏

游戏在儿童的生活中具有重要意义，其意义与活动、工作、服务对于成人的意义相同。儿童在游戏中是怎样的，当他长大后在工作中在很大程度上也将是这样的。所以，对未来活动家的教育首先在游戏中进行。作为活动家和工作者的个人的整部历史，都可以表现在游戏的发展中，表现在从游戏到工作的逐渐转移中。这种转移是非常缓慢的。儿童在幼年时主要是做游戏，他的工作职能是非常微不足道的，不超出最简单的自我服务范围：他开始自己吃饭，盖好被子，穿小裤子。但即使在这项工作中他还带进许多游戏。在组织得好的家庭里这些工作职能的难度逐渐加大，交给孩子越来越复杂的工作，开始完全是为了自我服务，随后交给一些具有为全家服务意义的工作。但这时游戏仍然是儿童的主要活动，最吸引他，也是他最感兴趣的。到学龄时工作已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它与较严肃的责任心相联系，它与关于儿童未来生活的较确定的、较明确的认识相联系，这种工作已接近社会活动。但是就是在这时，儿童仍玩得很多，喜欢游戏，当他觉得游戏比工作好玩得多，当他想撂下工作去玩一玩时，他甚至不得不体验相当复杂的矛盾冲突。如果发生这样的冲突，这就说明在游戏中和在工作中对儿童进行的教育不太正确，说明家长在某些方面做得过了头。由此可见，对儿童游戏的指导具有多么重要的意义。在生活中我们遇到许多早已离开了学校的成年人，他们对游戏的爱好超过了对工作的爱好。所有过分积极地追求玩乐的人，为了自己的一帮寻欢作乐的好朋友而忘记了工作的人，都应该属于这一类。那些装模作样、妄自尊大、装腔作势、没有任何目的地说谎的人，都属于这一类人。他们把童年的游戏心态带进严肃的生活中，他们没有把这种心态正确地转化为工作的心态。这表明，他们受到的教育不好，这种不好的教育主要来自没有得到正确组织的游戏。

上面所说的决不意味着必须尽可能早地诱导儿童丢掉游戏，转向努力工作，关心工作。这样的转向不会带来好处，这是给儿童施加压力，它引起儿童对工作的厌恶并强化他对游戏的向往。对未来活动家的教育不是取消游戏，而是好好地组织游戏，使游戏就是游戏，但要在游戏中培养未来工作者和公民的品质。

为了指导儿童的游戏并在游戏中教育他，家长应该很好地考虑这样一个问题：什么是游戏，它与工作的区别在哪里？如果家长不考虑这个问题，不好好地研究这个问题，他们就不能指导儿童，并将在任何个别场合下不知所措，与其说教育孩子，不如说是毁了孩子。

首先必须说，在游戏与工作之间，并不像许多人认为的那样存在着很大的区别。好的游戏就像好的工作，而坏的游戏就像坏的工作。这种相似性是很大的，可以直截了当地说：坏的工作比起好的工作来更像坏的游戏。

在每个好的游戏中首先都要努力工作，都要努力动脑子。如果您给孩子买了一只带发条的玩具老鼠，整天都上紧了老鼠的发条让它走，而孩子将整天看着这只老鼠并且非常高兴。这个游戏没有任何好处。在这个游戏中孩子是消极的，他的全部参与就是观看。如果您的孩子只是做这样一些游戏，他将成长为一个消极的人，习惯于观看别人的工作，缺乏主动性，也不习惯在工作中创新，不习惯克服困难。不出力的游戏，没有积极活动的游戏，永远是坏的游戏。可见，在这一点上游戏与工作是很相似的。

游戏给儿童带来快乐。这或者是创造的快乐，或者是胜利的快乐，或者是审美的快乐——即有价值的快乐。好的工作也带来这样的快乐。在这一方面是完全相似的。

有些人认为，工作与游戏的区别在于工作中是有责任的，而在游戏中没有责任。这是不对的：在游戏中与在工作中一样有着同样重大的责任，当然，这是指在好的、正确组织的游戏中而言，关于这一点下面还将详细谈到。

游戏与工作的区别究竟在哪里呢？这种区别只有一个：工作是人参与社会生产或参与领导这种生产，参与创造物质的、文化的价值，换言之，社会的价值。游戏不追求这种目的，游戏与社会目的之间不具有直接的关系，但具有间接的关系：游戏使人养成从身体上和心理上作出努力的习惯，这种习惯正是从事工作所必需的。

在指导儿童游戏方面我们应该要求家长做些什么，现在已经很清楚了。第一，家长应注意不让游戏变成儿童的唯一追求，不能让游戏引诱儿童完全抛弃社会目的。第二，要在游戏中培养从事工作所必需的那些心理的和身体的习惯。正如上面已经说过的那样，第一个目的可以通过逐渐吸引儿童参加劳动来达到，劳动将慢慢地，但必然会代替游戏。第二个目的要通过正确指导游戏去达到：选择游戏，在游戏中帮助儿童。

在这一讲里我们只谈第二个目的，关于劳动教育问题将在另一讲里谈。

家长在指导儿童游戏时的不正确的行为是常见的。这样的错误通常有三类。有些家长对自己孩子的游戏根本就不感兴趣，认为孩子自己知道怎样更好地玩。在这样的家长身边，孩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什么时候玩就什么时候玩，自己为自己选择玩具，自己组织游戏。有些家长很关心孩子的游戏，甚至过多地关心，他们总是干预孩子的游戏，不断地演示、讲解，布置游戏任务，而且常常在孩子解决此任务之前他们自己就已把任务解决了，并为此而感到高兴。在这样的家长身边，孩子除了听父母说话并模仿他们之外，什么也不能做：在这种情况下实际上家长玩得比孩子多。在这样的家长身边，如果孩子制造些什么并在制造中遇到了困难，父亲或母亲就会坐在他旁边并对他说：

“你不应该这样做，看着，应该怎样做。”

如果孩子用纸剪什么东西，父亲或母亲会看着他努力工作一会儿，然后从孩子手中夺下剪刀并说：

“我来替你剪。瞧，剪得多好。”

孩子看着并看到了父亲剪得确实好。他递给父亲第二张纸并请求他再剪个什么东西，父亲很乐意地这样做，并对自己的成绩感到满意。在这样的家长身边，孩子只能重复家长所做的事情，他们没有养成克服困难、独立地去提高质量的习惯，而且很小就习惯于这样的思想，即只有成人才有能力把一切都做好。在这样的孩子身上发展着对自己力量的不信任感和对失败的恐惧。

第三类家长认为，最重要的是玩具的数量。他们花了大量的钱去购买玩具，把各种各样的玩具抛给孩子并为此而感到骄傲。在这样的家长身边，儿童角就像是玩具商店。这样的家长恰恰很喜欢灵巧的机械玩具，用这些玩具填满自己孩子的生活。有这样的家长的孩子们，在最好的情况下变成为玩具收集者，而要是糟糕的话（这样的情况居多），毫无趣味地从一种玩具转向另一种玩具，毫无热情地玩着，把玩具弄坏并要求再买新的。

对游戏的正确指导，要求家长对儿童的游戏采取更深思熟虑的、更谨慎的态度。

儿童的游戏要经过几个发展阶段，在每个阶段都需要特殊的指导方法。第一阶段——这是室内游戏阶段，是玩玩具的阶段。在五六岁时这一阶段开始向第二阶段过渡⑥。第一阶段的特点是儿童喜欢一个人玩，很少让一两个伙伴参加进自己的游戏。这个年龄的儿童喜欢玩自己的玩具，不喜欢玩别人的玩具。这一阶段恰好是儿童个人能力发展的阶段。不必担心孩子一个人玩会成长为利己主义者，必须为他提供一个人玩的机会，但必须注意不可将这个第一阶段拖得太长，这一阶段应及时地转入第二阶段。在第一阶段儿童不能在群体中玩，他常常与小伙伴们吵架，不善于与他们一起找到共同的兴趣。必须给他进行个人游戏的自由，不必强制他与小伙伴们在一起，因为这样的强制只能破坏游戏的情绪，养成急躁和爱吵架的习惯。可以坦率地肯定：孩子在幼年时一个人玩得越好，将来就越能成为好的伙伴。这个年龄的儿童的特点是具有很强的攻击性，在一定的意义上他是个“私有者”。最好的方法是不要让儿童有机会去练习这种攻击性和发展“私有者”的动机。如果儿童一个人玩，他是在发展自己的能力，即发展想象力、设计技能、安排材料的技能，这是有益的。如果您违反他的意志，硬让他在群体中玩，用这种办法无助于他摆脱攻击性和自私心。

儿童开始从喜欢一个人玩转到对伙伴，对群体游戏感兴趣的年龄，有的早一些，有的晚一些。应该最有益地帮助儿童完成这一相当困难的过渡。必须在最良好的环境下扩大同伴的圈子。通常这一过渡是以提高儿童对户外的活动性游戏和院子里的游戏的兴趣的形式进行的。我们认为，在院子里的儿童群体中有一个年龄较大的、有威信的孩子，由他充当年龄较小的孩子的组织者，这种情况是最有益的。

对儿童游戏的第二阶段的指导较困难，因为在这一阶段儿童已不在家长身边游戏了，他们走到更广阔的社会活动场所。第二阶段持续到11—12岁，包括一部分学龄时期。

学校里有更多的伙伴，有更广泛的兴趣范围，有更困难的活动场所，尤其对游戏活动而言。然而学校又有现成的、更严密的组织，有一定的、更严格的制度，最主要的是，有熟练教师的帮助。在第二阶段中儿童是作为社会的一员，但这还是儿童的社会，既没有严格的纪律，也没有社会的监督。学校有这两个方面的特点，学校也是向游戏的第三阶段过渡的形式。

在第三阶段上儿童已成为集体的成员，而且这个集体不仅是游戏的集体，还是工作的集体，学习的集体。因此在这个年龄阶段的游戏也带有较严格的集体形式，并逐渐成为竞技运动的游戏，即与一定的体育目的和规则相联系的游戏，而最主要的是，这种游戏与集体利益和集体纪律的概念相联系。

在游戏发展的第三阶段上家长的影响具有重大意义。当然，当儿童还没有成为除家庭之外的另一个集体的成员时，当儿童除了家长之外没有其他指导者时，家长影响的意义在第一阶段是占第一位的。但在其他阶段上，家长的影响仍可能是很大的，很有益的。

在第一阶段游戏的物质中心是玩具。玩具通常有以下几种类型。

机械的或简易的成品玩具：这就是各种各样的汽车、轮船、马、娃娃、老鼠和不倒翁，等等；

需要儿童进行一定加工的半成品玩具：各种各样的带有问题的画片、可以裁切的画片、积木、设计箱*、可拆卸的模型；

玩具材料：粘土、沙子、硬纸板、云母、树枝、纸张、植物、铁丝、铁钉。

其中每种类型的玩具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成品玩具的优点是它能使儿童了解复杂的思想和事物，把儿童引向技术问题和复杂的人类经济问题。所以这样的玩具能激发更丰富的想象活动。男孩手中的火车头能引起他想象一定的运输方式，马引发出关于动物生活的一些认识，使他关心动物的饲养和使用。家长应注意使这类玩具的好的方面真正被孩子注意到，使他不只是迷恋于玩具的一个方面，迷恋于玩具的机械性和灵巧性。爸爸或妈妈给孩子买了很精巧的玩具，而且不只买了一个，而是买了好多，其他孩子却没有这样好的玩具，这时特别重要的是不能让孩子因此而感到骄傲。一般说来，这些机械玩具只有当孩子真的玩它们而不是珍藏起来以便向邻居家的孩子夸耀的时候才是有益的，而且在玩的时候不是简单地观察玩具的运动，而是在某种复杂的事情中组织这种运动。汽车应该搬运些什么，不倒翁应迁居到某个地方或做点什么事，娃娃应该或睡觉或不睡，或穿衣或脱衣，去做客和完成玩具王国中的某项有益的工作。在这些玩具身上，为孩子的想象提供了广阔的天地，利用这样的玩具开展的想象越广泛、越认真就越好。如果玩具狗熊只是被从一个地方扔到另一个地方，如果只是拽它，把它开膛，这就非常糟糕。但是，如果玩具狗熊生活在一定的地方，有专门为它准备的生活用品，如果让它来吓唬某个人或与某个人友好，这都是很好的。

第二种玩具的优点是它能向儿童提出某种任务，这种任务要求儿童作出一定的努力才能完成，而且儿童自己永远也不会提出这样的任务。在解决这些任务时已明显地需要思维训练，需要逻辑推理，要有关于各部分之间的合理关系的概念，而不是简单的自由想象。这类玩具的缺点是它们提出的任务始终是相同的、一成不变的，这种老一套的任务让孩子生厌。

第三类玩具是各种材料，它们是最便宜的，也是最有效果的游戏材料。这些玩具最接近人类的正常活动：人用材料创造价值和文化。如果孩子会玩这样的玩具，这就说明他已有了很高的游戏修养并正在孕育很高的活动修养。在玩具材料中有很多很好的现实主义的东西，同时还有广阔的想象天地，而且不是简单的想象，而是有意义的创造性工作的想象。如果有几块玻璃或云母，用它们可以做成窗子，要制造窗子就必须考虑窗框，从而就提出了房屋建筑问题。如果有粘土和植物茎干，就会产生关于花园的问题。

哪类玩具最好？我们认为，最好的办法是结合使用所有这三类玩具，但在任何情况下数量都不能过多。如果一个男孩或女孩有一两件机械玩具，就不必再买更多的了。在这些玩具之外再添加某种可拆卸的玩具，并且再更多地添加一些各种各样的材料，这样就组成了一个玩具王国。在这个玩具王国中不必什么都有，不应该让孩子眼花缭乱，不应让他处于过多的玩具中不知所措。给孩子的玩具不要多，但要努力做到让他能用这些不多的玩具组织游戏。然后观察孩子，悄悄地听他的游戏，尽量让他独立地感觉到某种不足并想法予以弥补。如果您给孩子买了一只小马，他迷恋于搬运的任务，自然他将会感觉到还缺一辆马车。不要急忙去给他买马车。尽量让他自己用一些小盒子、线轴或硬纸板制成马车。如果他制作这样的马车，那就棒极了——目的达到了。如果他需要许多马车，自制的马车已不够了，那么不必一定让他自己再做第二辆马车，第二辆马车可以买。

在儿童的游戏中主要要达到以下目的。

1 .让孩子真正地游戏，进行想象，制作东西，把各种东西组合起来。

2 .不要让孩子第一项任务还没完成就从一项任务转到另一项任务，要让孩子把自己的工作做完。

3.要让孩子在每个玩具中发现一定的、对将来有用的价值，保存好玩具，爱惜玩具。在玩具王国中应该始终是有秩序的，应该打扫卫生。不应破坏玩具，玩具坏了应该进行修理；如果他自己修理有困难，那么家长可以帮助他。

家长应该特别注意儿童对玩具的态度。儿童不应该破坏玩具，应该爱护玩具，但如果玩具坏了，也不应该没完没了地痛苦。如果儿童真的习惯于认为自己是个好主人，如果他不害怕个别的损失并感到自己有力量去挽回不幸，这个目的就会达到。父亲和母亲的任务是始终能在上述情况下帮助孩子，在他失望时支持他，向他证明人的机智和劳动永远能够改变处境。因此，我们建议家长们要经常采取措施去修理损坏了的玩具，任何时候都不要过早地扔掉它。在游戏过程中家长应尽可能给予孩子充分的行动自由，但这仅仅是指当游戏正确进行的时候。如果孩子遇到了某种困难，如果游戏过于简单，没有趣味，就需要帮助孩子：暗示他，提出某个有趣的问题，补充某种新的、有趣的材料，有时甚至可以和孩子一起玩。

游戏第一阶段的方法的一般形式就是这些。

在第二阶段首先要求家长关心孩子。您的孩子到院子里去了，与一群男孩在一起。您应该认真研究一下这都是些什么样的男孩。您的女孩非常想与院子里的女伴们一起玩，您应该很好地了解这些女孩。您应该了解您的孩子周围的那些孩子们爱好什么，缺乏什么，在他们的游戏中有什么不好的。一位父亲或母亲的关心和主动性，能帮助当地或另一个地方的整个一群孩子的生活变得更好，这样的情况是屡见不鲜的。您发现孩子们冬天从一堆东西上，从结了冰的垃圾堆上往下滑。您就去与其他家长商量，如果不商量的话，您就自己一个人帮助孩子们堆一座小山。您给自己的儿子做一副简单的木雪橇，您就会发现在其他孩子那里也将会出现某种类似的东西。在游戏的这一阶段家长之间的交往是十分重要和有益的，但遗憾的是家长之间的这种交往太少了。往往每个家长都不满意孩子们在院子里的生活，但没与其他家长交谈，他们没有在一起想出某种办法来改善这种生活，其实这根本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每个人都有能力做到。在这一阶段儿童已组织进某种近似集体的集体中；如果他们的家长也能这样地组织起来去指导他们，那将是非常有益的。

在这一阶段上孩子们常常争吵、打架、互相抱怨。如果家长立即站到自己的儿子或女儿的一边，并且自己也卷入与肇事者的父亲或母亲的争吵中，这样的行为是错误的。如果您的孩子哭着跑来了，如果他被欺负了，如果他很伤心并且火气很大，您不要急于发火，也不要冲过去向肇事者及其家长兴师问罪。首先应该心平气和地询问您自己的儿子或女儿，尽可能搞清事情的真相。只有一方有错的情况是很少有的。可能您的孩子在某一点上过于激动；您要给孩子解释清楚，在游戏中没有必要总是寸步不让，应尽可能寻找和平的办法解决冲突。无论如何要让您的孩子与对手和好，您可以邀请这位对手到家里来做客并与他谈谈，认识一下他的父亲，把事情彻底搞清楚。在这件事情上最主要的是您不可以只看见自己的孩子，而应该看到全体孩子，与其他家长一起教育这个孩子的群体。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您才能给您的孩子带来最大的利益。他将发现，您不只是爱自己的家人，发现您在完成社会工作，并把这作为自己行为的榜样。没有什么东西比父亲或母亲对邻居家庭的狂热的攻击态度更有害的了；这样的攻击恰恰将培养儿童性格中的恶毒性、猜疑性，培养野蛮的、盲目的家庭利己主义者。

在第三阶段上指导游戏的已不是家长，指导的责任已转到学校组织或运动队组织，但家长仍有充分的条件去正确影响儿童的性格。第一，必须特别关注使儿童对体育运动的爱好不发展成排斥其他一切的狂热，必须向孩子指明活动的其他方面。第二，必须激发男孩或女孩的自豪感，不仅为自己取得的成绩自豪，主要的是要为运动队或组织取得的成绩自豪。还必须抑制一切的浮夸和骄傲，培养对对方力量的尊重，注意运动队里的组织性、训练和纪律。最后，必须使孩子对成功和失败都能处之泰然。在这一阶段上如果家长能更熟悉儿子或女儿运动队里的伙伴，那将是最好不过的。

在所有这三个阶段上家长都应该进行敏锐的观察，使游戏不充斥儿童的全部精神生活，要使劳动习惯平行地得到发展。

在所有这三个阶段的游戏中您都应该培养儿童对更有价值的满足的追求，而不是追求简单的看看，简单的满足，要培养克服困难的勇气，发展想象力和开阔思路。而在第二和第三阶段上，您应该时刻注意到在这两个阶段时您的孩子已进入了社会，要求他不仅有进行游戏的能力，还要求他能正确地待人。

今天的谈话我们概括如下。

游戏在人的生活中具有重要意义，它是劳动的准备并应逐渐被劳动取代。许多家长对游戏的指导没有予以足够的重视，或者放任孩子，或者让孩子的游戏处于过多的关怀和过多的玩具之中。在游戏的不同阶段上家长应采取不同的方法，但始终应该让孩子有可能独立活动和正确地发展自己的才能，同时在孩子遇到困难时也不拒绝帮助孩子。在第二和第三阶段上需要指导的与其说是游戏，不如说是儿童对他人和对自己的集体的态度。